Sunday, September 30, 2007

時髦媽媽登長城


偶然地,找到母親一張黑白照片,1965年,她與妹妹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華。

定睛一看,兩位電影明星似的大美人,怎麼玉臂提著的不是手袋而是--收音機!?

兩位時髦小姐架上墨鏡、穿上闊裙,巧笑倩兮。別忘了這是城外的八達嶺,每一級階梯都近腰高,而且斜得像滑梯,四十年前,她們花了多少汗水,才拍得如此飄逸的的城頭倩影?

母親架起老花眼鏡,咪起眼邊看邊說:「唉呀,那時候收音機不是家家都有呢!」

當然,當然。幸虧那時還沒有立體聲hi-fi。

Friday, September 28, 2007

20多年的前線記者


容許我再談談這位日本記者。
長井健司的母親含淚向記者說:「他三年沒回老家,一早有了心理準備,做這種工作,說不上那一天回不來。」
這些獨立的「攝影記者」在小型通訊社工作,慢慢有了經驗,一個人從拍攝、訪問、配音、剪接至商談業務一腳踢。我曾與很多日本的獨立攝影記者合作過,他們無論到那裏,只要計算好基本盤川,拿個攝影包,帶著手提電話便出發,把作品賣給通訊社或電視台。

打電話給他的同事,才知50歲的長井是公司老大哥,提攜後輩。去過的戰亂之地如阿富汗、巴勒斯坦、伊拉克,還有今次的仰光,都不是公司指令,而是他主動要去。他的新聞觸覺敏銳,常常有獨家新聞,聲譽甚響。

長井原本在曼谷工作,但知道仰光有示威後,打電話到公司抛下一句「我明天去仰光」便出發。

第一天還有聯絡。第二天,過了本應聯絡的8點鐘仍無來電,同事開始擔心。晚上11點後,外務省打電話來,叫公司確認三張死者照片,就是長井。
(圖: sanspo.com)

不知不覺,他用生命捍衛了新聞自由


所有記者看到這張圖片,心裏都很難過。

日本記者長井健司至死還在拍攝,這個生命裏最後的動作,透過外電畫面傳至世界每個角落。

記者們看了心酸,因為這是攝影記者最自然的反應,任何一個攝影記者一定都這麼做。他以為自已只是輕傷,跌倒了就拍攝仰天角度,不放過軍警開槍的場面。

香港的攝影記者,也有在危急時一邊逃走,一邊反著攝影機邊走邊拍。工作就是這麼危險,他們就是這麼工作。
自然的動作,本能的拍攝反應,帶長井健司走完生命最後一刻。他的犠牲,把世界的目光聚焦在緬甸民主運動。

(圖片: 秋田魁新聞,轉自路透社-共同社)

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07

旅館情懷


成田的小旅館。

窗外綠草如茵,池裏錦鯉游泳。鼻子嗅著榻榻米的獨有的草木香,懶洋洋地看書。

蟲鳴水聲中,睏了、倦了,往地下被子一躺,就過了一天。

剛好中秋,晚上秋風送來明月。

Tuesday, September 25, 2007

12月願望:香港首次侵華歷史見證會


再次拜訪老兵金子安次。

終於重臨此處,如釋重負地交出功課,送上他的中文版傳記。

他拿著書,高興地說:「辛苦妳了!很多字呢。翻了多久?」

我答:「還可以,用了三、四個月時間。」

他翻著開書,雖然讀不懂中文,卻用心看目錄、標題。看到年青時軍中的照片,嘆道:「這個人死了,這個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光陰不饒人,這也是我盡快翻譯的原因。

心暗自期望,如果請得動他親臨香港,趁今年12月南京大屠殺70月周年舉行一次見證會,是難得的事。


Monday, September 24, 2007

晚上十點半的北海道毛蟹


這幾天到處找自民黨「金脈」與「人脈」的關係,連放假也放得精神緊張。

晚上終於投進心愛的壽司店懷抱。老闆介紹剛到的北海道毛蟹,拆出蟹肉堆進蟹蓋,蟹羔連紫蘇葉捲著吃,香氣撲鼻。

整個下午忍著肚子餓,寧不吃也不嚐不夠好的食物。

晚上十點半,終於大快朵頤。

安倍晋三,出現在旅途


中午,往橫濱探望重病初癒的老朋友。

兩人正談得高興,她丈夫忽然過來,邊開電視邊問:「安倍出來了嗎?」

果然,安倍正召開記者會。於是三人目不轉睛,看神情委靡的安倍晋三改口說因為健康理由辭職,並為引起混亂道歉。

朋友對他已無興趣,只盼有人救救破產的國民年金。

我對他「因病辭職」存疑,所謂「機能性腸胃炎」,怎會嚴重得連首相也當不了呢?

Wednesday, September 19, 2007

鋒芒太露

忙於預備日本的自民黨總裁選舉。
日本朋解釋,八派聯合支持福田康夫,別有原因。
不是因為福田政績彪炳,而是大家都討厭麻生太郎。麻生想當首相想得太露骨,把持黨務,安插心腹。眾人不想他成為首相,便聯手挺福田。
這個日本的「小圈子選舉」,只幾百個黨員有權投票,候選人竟因為想當首相而「犯眾憎」,繼而失勢。
政治嘛,還是很複雜。

Monday, September 17, 2007

安倍晋三如何逃稅?


放假在家,讀了日本「週刊現代」指安倍晋三逃稅的文章。
根據其說法,事情是這樣。

安倍晋三之父安倍晋太郎原本打算出馬競逐首相,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因胰臟癌在1991年逝世。他臨死前,把準備用於選舉的巨額政治獻金當作自己的錢,以私人名義捐往三家自己成立的政治團體。去世後,其子安倍晋三成為這些團體的主人,不必交稅便繼承了父親得到的巨額政治獻金。

三家團體收到共6億多日圓的錢,大約HK$4000萬。根據當時的遺產稅,應繳稅款高達3億日圓,就是一半的財產。雜誌計算,安倍晋三事務所現在的全部資金也只有3億日圓,如果全都交了稅,豈不變成一窮二白、兩袖清風的平民嗎?

可是這條法例只有七年追溯期,現在一早過了。週刊當然窮追猛打,認為即使過期,政治家仍要為行為負責。

至於安倍嘛,原本「住院三、四天」就可以出院,18/9上班。但過了三、四天,又說「延長留醫至本星期尾」。如此拖延下去,不知能在醫院躲至何時?

(圖片: 東京電視畫面)

Sunday, September 16, 2007

新書發佈會的金牙故事


發佈會完了,大家還討論良久。

原本擔心這種沉重的書嚇走讀者,會上的朋友卻說,香港很少這種第一手史料,內容也非艱澀難明,要看的人還是會看。大家邊喝咖啡,邊談歷史。

一位滿頭白髮的麥伯伯談起他的戰爭回憶。

香港淪陷時,他大約十歲,垂死的人被抛到街上等死。有人見到,馬上拿鉗子來。拿鉗子幹甚麼? 麥伯伯說:「拔金牙呀。」

垂死的人問:「我還未死,你難道不能多等一下嗎?」
那人道:「你死了,就有其他的人搶金牙!」
說罷趕快把鉗子伸進那人口中拔牙。

這是麥伯伯的戰爭回憶。

Friday, September 14, 2007

我的新書: 回頭已是百年身

感謝daniel的留言。大家如果有空,歡迎到我的新書發佈會喝杯咖啡:

16/9(日)下午3時,銅鑼灣「人民公社書店」,羅素街18號一樓(時代廣場對面)。

這是侵華老兵的傳記,翻譯這本書,渡過了很多難眠的晚上。

由於是工餘翻譯,只有在下了班,家人都入睡後,才開始挑燈書寫。寂靜無聲的深夜,讀到日軍在中國那些殺戮、火燒、強姦、搶掠的情景,只想快些跳過這些悲慘的段落。

往往,翻譯至中途,難受得不忍看下去。倚在昏暗的走廊喘息,看著寧靜的窗外發呆。躺了上床,文字卻壓在心頭,無言無淚但不能成眠。

這本書很沉重,翻譯完了,彷彿重獲新生。

Thursday, September 13, 2007

向NHK施壓的安倍晋三


朋友說,安倍是日本政府最右的人,此話沒說錯。

舉一個例,2001年,NHK製作了一個節目,訪問二戰老兵及「慰安婦」,揭露日軍暴行。安倍晋三當時是內閣官房副長官,他知道節目內容後,要求NHK「不能單方面決定播放」、「應該製作公平客觀的節目」。

結果,NHK受不住壓力,刪除了批評日皇的內容,播出前又刪去大部分老兵及「慰安婦」的訪問。

事件揭發後,NHK高層相繼下台,安倍卻平步青雲。
我翻譯老兵的傳記,才知道發生過這些事,感慨萬分。

安倍晋三辭職之謎


安倍辭職的理由就是說不通。
失去國民支持嗎? 7月尾參院大敗己失民心,那時卻堅決不退。
健康欠佳嗎?進醫院檢查的那些腸胃病、精神緊張的問題,不見得令他失去治國能力。
怕「反恐」法案失利嗎? 兩天前還信誓旦旦捍衛到底,不可能還未審議法案便辭職。
從大環境看,他的內閣醜聞不斷,民心盡失,下台是遲早的事,但為何是此時? 發生了甚麼突然的事? 所有人除了罵他一句「孩子氣」、「不負責任」之外,都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日本朋友叫我等星期六出版的「週刊現代」,該刊總編輯向傳媒發出傳真說:

「本刊星期六會發表文章,題為"安倍首相3億日圓遺產稅逃稅疑雲",是本刊採訪部歷幾個月追查所得...很多傳媒追問是否那篇報導引致安倍辭職,詳細內容將於本月15號出版的"週刊現代"刊登。」
大家一邊等待星期六,一邊猜誰是下屆首相。
(圖片: nhk新聞畫面)

Sunday, September 09, 2007

紅衫軍三十萬蠟燭陣


星期日到了台北,往凱達格蘭大道看紅衫軍集會,離遠已見雄壯的蠟燭陣。

那時只覺其壯觀,卻不知原來排了個不雅的「屁」字。我也支持反貪腐,可是除了這個字,其他字例如「恥」、「貪」、「反」等也可用吧,紅衫軍實在語不驚人誓不休呢。

蠟燭陣還有下文。半夜撤離後,在馬路留下太多難以清理的蠟油,清潔人員用洗街車、剷泥車,連路面的指示都剷走了,卻剷不走滲入石隙的蠟。

結果,為免翌日交通繁忙時間發生意外,巿政人員竟要漏夜重舖一次瀝青。

Friday, September 07, 2007

嫁人要嫁工資比你高3571.4元的


謝謝大家的支持! 讓我們轉一個話題,談談男婚女嫁。

今天讀到一篇有趣文章,分析女人為何要嫁個收入高的丈夫。數字是國內標準,未必適用於香港,但其理論值得香港的的待嫁女性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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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要嫁工資比你高3571.4元的

總的來說,如果一個男人的工資不到妻子的兩倍,那麼他根本無法給其妻提供比單身時更好的物質條件  

這不是什麼奇談怪論,而是一個很多收入處於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的男人們或許羞於談論又或許還沒有意識到的事實。  

當然,這個理論只適用於收入大約是小康水平的身心都健康的男女,那些身體殘疾的,和十分不孝的特殊情況均不考慮在內。  

好,下面我們就來算一筆帳  

假設女方月收入是4000元,男方月收入是7000元(之所以作這樣的假設是因為用數字說明問題往往是最簡單而又最有效的方式) 。  

首先,我們必須明確,贍養父母是每個有良心的人必盡的義務,一個沒有道德問題的妻子是不會克扣丈夫孝敬父母的費用的,同理妻子孝敬父母的費用丈夫也無權不滿。而孝敬父母是要量力而行的,孝順的子女通常用每月給生活費的方式,而生活費給與的多少和子女的收入息息相關,每個月自己只能掙500的自然無法全部交給父母,而每個月收入十幾萬的如果只捨得給父母500就又太小氣了,因此,在贍養父母的生活費用上我們按子女收入的百分比來算,30%是個不過分的要求。  

因此,女方每月的淨收入成了4000-4000*0.3 = 2800元  

男方每月的淨收入成了7000-7000*0.3 = 4900元  

總收入7700元  

其次,正常的家庭是要撫育子女的,丁克的婚姻國內有,但不多,也不是我們這裏要討論的情況。而子女的撫養教育費用是驚人的。養個孩子究竟要花多少錢呢?引用一段文章2月12日,刊登在某媒體上的一份名為《孩子的經濟成本:轉型期的結構變化和優化》的調研報告指出,“從直接經濟成本看,0至16歲孩子的撫養總成本將達到25萬元左右;如估算到子女上高等院校的家庭支出,則高達48萬元;而估算30歲前的未婚不在讀子女的總成本,這一數字為49萬元。”ok,小康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不上學的,48萬元養到16歲實在太正常了,呵呵,還別提孩子生病啊,考試考不上要交贊助費啊,成績不夠理想要請家教等等。這樣每年大約在孩子身上要花3萬,平均到每個月就是至少2500元。大學研究生之類的更貴我們暫時不算,呵呵,如果算在內恐怕得升到至3000元了。  

因此,總收入 7700-2500 = 5200元  

然後,夫妻的財產是共有的,2個人共有5200元其實相當於每個人只有2600元。  

僅僅從物質水平看來,她的生活質量不僅沒有提高,反而是下降了  

好了,現在我可以看到,如果一個收入4000的女人和一個收入7000的男人結婚,她每個月的可支配物質條件是2600元。而如果這個女人獨身,她每個月可支配物質條件則是4000-4000*0.3 =2800元。僅僅從物質水平看來,她的生活質量不僅沒有提高,反而是下降了。  

再粗略計算一下,可以發現,丈夫只有至少收入7571.4元,他才能使妻子的支配物質條件達到和婚前一樣的2800元的標準。  

而當丈夫的收入在達到妻子的兩倍以後,也就是8000元啦,他才可以使妻子可支配物質條件達到2950元,僅僅比未婚狀況多出150元。  

因此,總的來說,如果一個男人的工資不到妻子的兩倍,那麼他根本無法給其妻提供比她單身時更好的物質條件。  

以上談論的僅僅還是純金錢,純物質條件,如果再把生活質量加進去則又是一番面貌,能體貼妻子和妻子共同擔家務共同教育孩子的好丈夫倒罷了,算是還有個溫情體貼分可以讓女人寬寬心。那些仗著自己多掙了一點錢就頤指氣使,把家務全部推給妻子,死也不為女人做飯,永遠也不會半夜起來照顧哭鬧的孩子總是讓妻子去勞累的,則在妻子本已經下降的生活質量上又添上了重重的一筆。  

女人生兒育女虧本了!  

因此,某些誣衊女子拜金的男人,請你們看清楚了,很多女人走入婚姻為男人養兒育女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物質上的好處,反而是作出了巨大的犧牲,和這犧牲相比她們在出嫁前對於男子經濟上一點小小的要求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她們根本沒有拜金,真拜金的才不會結這麼個虧本的婚呢!

Wednesday, September 05, 2007

只能向你這麼說...

你讀報相信也看到最近的新聞,由於警方正在調查,我不便說詳情。
這幾天感謝大家的關心,也感謝警方的神速與高效。
同事的私隱與安全是最大考慮,其他一切如常,工作如常。

Saturday, September 01, 2007

北京,垂涎三尺


容我再談談剛完成的北京行。這次三家朋友一起,讓小孩子當小導遊,大人則找尋美食。

孩子們對北京名勝有了認識,我也對北京餐廳有了認識。以下是值得一去的餐廳:
1. 東來順: 北京巿海澱區頤和園路25號,010-62875962
2. 鼎鼎香(有個人小火鍋的涮羊肉店): 北京市東城區東直門外東中街14號樓一層,010-64172546
3. 莫斯科餐廳(俄國菜),西直門外大街135號 電話:68316677-2670 (環境優雅,但西餐水準一般)
4. 茶馬古道雲南餐廳:北京巿朝陽建國路88號SOHO現代城D座會所三樓,85804286
5. 大董烤鴨店:東城區東四十條甲22號南新倉國際大廈1-2樓(東四十條橋西南)電話: 010-51690329
6. 老北京炸醬麵大王(紅橋總店): 北京巿崇文區崇外大街西臨29號,訂餐電話:67056705. 67055678
7. 醉愛(杭州菜),北京巿海澱區中關村東路8號東升大廈二、三層,82527567, 82527568 (清華大學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