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February 19, 2013

牛肉生產線

 昨天提及看電影時,有一幕將次等人類當作屠牛般在生產線吊着處理,令我印象深刻,這與以往難忘的一件事有關。


多年前,在內地參觀大型牛肉工場,工場為招待外賓,整條生產線旁都安裝落地玻璃窗,讓人目睹清潔、高效的「牛肉生產」程序。

生產線是這樣的,活生生的牛走進去,在一個見不到的部門輪流被電死;外賓走至下一個玻璃窗,已見一隻隻無頭牛屍倒吊,慢慢向前移動,工人分別割開黑色的牛皮,露出血紅的肉。

走至下個部門,吊着的已是無皮、無頭、無蹄的「裸屍」。走下去,分工更細緻,有的專門處理牛腿,有的專門處理牛肚,工人密集,流水作業,效率高超。活牛踏進工場,至四分五裂為牛皮、牛骨、牛肉等不同部分,化為大包小包的鮮紅色零售肉類,只需幾小時。途中不少人已經不想看下去而離場。

此時此刻,才真正反省平時吃肉造多少孽,而那些牛屍倒吊的情況,和電影《雲圖》一閃而過的那個鏡頭幾乎一模一樣。

用暴力講慈悲

 看《雲圖》,近三小時的長篇電影,六個不同時代的故事交替穿插。至尾聲時,終於明白互相之間的關連,劇本的縝密及導演的編排,令人佩服。


電影透過六個故事把「因果」、「善惡循環」表達出來。最特別是,講道理不等於和平,而是有血腥、有暴力,久不久就有驚嚇畫面,看得人人掩嘴驚呼。

其中一幕,在未來世界的工廠,被視為次等人類的「合成人」如屠豬屠牛般被處死,一條條光溜溜的屍體吊在生產綫上,大規模處理,再轉化為食物。以「循環再用」的理由讓同類互食,罪大惡極。這個畫面的震撼很大,其後的故事發展,也讓人預料不到。

畫面交錯發展,加上劇情高潮起伏,觀眾嚇餐飽,不得不休息一下,定一定神,才認真思考其意義。講「因果循環」講得充滿驚嚇,毫無悶場,說教說得很成功。

值得一提的是,鳴謝字幕出完後,意外地還有花絮畫面,介紹每名演員如何分飾四至六個角色,是另一個意料之外的安排,未走的觀眾驚喜不已。

汽水粉絲

有一宗新聞,新西蘭一名三十歲女士,懷疑因為過去多年每天飲用十公升可口可樂,在家猝死。


「每天喝十公升汽水?喝水也喝不了這麼多吧?」我與女兒拿着新聞仔細推敲,正常人怎能每天喝十公升汽水?遂找出新西蘭的網上報紙看個究竟。原來這位女士早於2010年去世,最近死因庭公布調查報告,才有很多細節曝光。按她的生活模式,想健康也難。

據其同居男友說,過去多年,她每天最多喝十公升可樂,全家每天都要買四支2.5公升的可樂,無花無假,但她很少吃東西,有時只在中午吃一些小食。她也是煙民,每天抽煙三十支。男友母親說,死者一口牙齒都腐爛拔掉。其八個子女中,有的一出生,牙齒已沒有琺瑯質。

這宗新聞,絕對是可樂公司的公關災難。經過多年艱苦經營,終於有信徒寧可不喝水、不吃飯,只喝可樂,不料忠心粉絲猝死,正面形象大受打擊。不論公司如何澄清,未來一段日子,大家只要一想到這位女士,恐怕見到汽水都會敬而遠之。成也粉絲,敗也粉絲。

牛油指數

 今年春節,搞搞新意思,自製焗芝士蛋糕、西式火腿酥奉客,四處買牛油,貪玩制定了「牛油指數」,發現超級巿場賺取的超級利潤,令人初則驚訝,繼而憤怒。


這當然不是科學研究,只是師奶式格價。蛋糕不可少的牛油,某大型連鎖超巿的貴價路綫超巿,售44元一件,同集團的平民化超巿,便宜約10元,售33元。走到土瓜灣的街坊平價超巿,再便宜10元,售23元。一模一樣的牛油,轉往樓上蛋糕材料店,會員價再便宜四元,只售19元。貴價超巿的售價,竟然比樓上店貴一倍多。

「明目張膽賣貴一倍以上,這不是搶錢嗎?」我與兩個女兒看了價錢牌,再三確認沒有看錯,非常震驚。大型超巿「食水深」,是港人常識,親身經歷後,更有切膚之痛。

可是,貴價店依然生意暢旺。精明師奶根本不是其服務對象,嫌貴的話,不來也罷,還有很多賺得多、花得起的人,付雙倍價錢,眼也不眨一下。在富者愈富的社會,富人的錢,特別易賺。

送花經濟學

今年情人節,很沒氣氛,它剛巧在五天公眾假期後面,不少情人今、明兩天也放假,一連九天飛往海外快活,忘卻香港煩憂。如此一來,公眾假期後首個工作日,沒有太多人上班,對男士來說,多了一個情人節不送花的理由。


「送花,是送給其他女同事看,沒有同事,送花幹甚麼?」

男人眼中,情人節送花的「示威」作用大於一切,掏巨資孝敬女友99枝玫瑰,不但女友高興,還把女同事比下去,讓她臉上有光。

如果沒有太多同事上班,甚至女友自己也放假,則送花效果不彰,打算送99枝的改送一打;打算送一打的改送三枝;打算送三枝的改送一枝,畢竟鮮花不能持久,不如靈活調配資源,把錢省下吃一頓大餐更實際。

當然,有人生經驗的男人,明白女人口不對心,且堅定地相信「你真的愛我,心中一定知道怎麼做,不必我講出口。」

所以,花,不敢不送;大餐,還是要吃,以各種行為印證自己的真心。情人節,是男人的經濟學、女人的心理學。

珍惜眼前人

最近看着家父,忽然覺得他矮了很多,以往比我高的個子,現在比我矮半個頭。走路,沒以前那麼穩;說話,比以前更寡言;動作,比以前更遲緩,拿着東西都是搖搖晃晃的。


多年前,開始接受家父漸漸變成小朋友需要照顧的事實,但他自己仍不接受,總是盡可能地顯示自己的活動能力。

有一晚,他半夜去洗手間,不小心滑倒,自己一人爬不起來,卻不揚聲求救。結果,一個老人家躺在冰冷的廁所地板至天明,翌晨家人發現,嚇得魂飛魄散。這次沒有撞傷筋骨,是不幸中之大幸。

他不肯說明不求救的原因,我猜他是不想麻煩家人,想證明自己仍然「有用」。尤其最近身體漸衰,不能常常上街,更會以僅有的工作能力,把紙巾剪成四寸丁方的小紙,供我們作餐巾用—雖然大家屢勸他不必再剪。

每個人一生不斷照顧人,年輕時照顧子女,中年時照顧父母,老年時照顧自己。他漸失照顧自己的能力,我也走進照顧父母的階段。春節將至,只望一家團圓,健康快樂。

廚神群英會

 千萬別小看外出應酬多,下廚少的人,他們眼界廣闊,入廚發功之時潛力無窮。


早前一班嘴尖朋友發起「廚神群英會」,各人佳餚盡出,不是手撕雞粥就是紅燒豬手,不是燜牛肋骨就是烤雞;不是海蝦就是蒸魚,不是蜆湯就是自製叉燒,還有連串甜品,令人垂涎。其中兩位靚女卻出奇招,以青菜參戰,尤以女強人靚女V的「上湯灼菜」,聽起來小菜一碟,有如少林弟子的入門羅漢拳法,平平無奇,但好好使將起來,卻是一拳擋盡天下諸般攻招,背後大有文章。

首先,買四斤菜心,摘走粗葉,嫩菜薳留用。然後以花膠、鮑魚、香菇、老雞、雲腿等上好材料,煮一煲香濃老火花膠湯,湯水濃郁,補身養顏。上桌前,煮滾花膠湯,灼熟菜薳,排列整齊,上面鋪以新鮮腐竹,再以金華火腿絲點綴,綠黃紅相襯,色澤吸引。上桌之時,再將花膠湯以小碗另上,香氣四溢。一道清灼時蔬,卻是有湯、有菜、有火腿腐竹,濃香與爽脆兼備。

身邊很多隱世廚神,一出手,不同凡響。

怨氣爆發

 看《孤星淚》,百多年前法國的動盪歲月,竟然叫人聯想起香港的貧富懸殊,聯想起歐美各國的債務危機,充滿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片中「芳婷」淒慘的經歷,貧窮單親媽媽被無理解僱,賣了頭髮又賣牙,甚麼都賣完還要被迫賣淫,卻被惡毒嫖客及無良警察追捕,最後貧病交迫,死在病床。她的女兒如非遇上好心巿長收養,只會墮入隔代貧窮的悲劇循環,步媽媽後塵。

原著小說又名《悲慘世界》,書中角色確實個個悲慘,且百多年前的小說,今天竟然十分貼題。人民的不滿並非突然出現,而是社會不公、貧富不均,願意工作的窮人沒有機會,特權階級繼續享樂,最後平民忍無可忍,終於走上起義之途。這些類似的形容詞,每天新聞上還少嗎?

如果社會豐衣足食,則叫甚麼口號、搞甚麼社會運動,都不成氣候。惟有群眾氣憤填膺,怨氣猛如火山,才會一點小事也爆發出來。此時此刻,看到香港與全球各地的怨氣,爆發的一天還遠嗎?

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有一天,正吃晚飯時,忽然聽到動人的男女聲,唱起張學友的舊歌《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這是《老表,你好嘢!》其中一集,講述王菀之與王祖藍參加歌唱比賽。我只知曲調似曾相識,原來是王菀之在2001年作曲、作詞,由張學友主唱的作品。十多年後翻唱,更為動人。

黃金時間的電視劇,主題曲通常慘不忍聽,遇到電視台催谷的歌星,勉強他們力不從心地唱主題曲,觀眾慘被迫聽歌,絕對反智反常。

但這一晚,我雖然正吃着飯,也被婉轉歌聲引,放下筷子,走去電視機旁,與全家人一起做一班小粉絲,聽他倆娓娓地唱情歌。《老表,你好嘢》帶來很多驚喜,選角意外地特別,演技意外地好,劇情發展意外地有條理。這一晚,演員的歌喉也意外地動人,叫聽慣反智主題曲的耳朵快樂不已。

王祖藍與王菀之這對組合,一高一矮充滿喜劇感,演技投入自然,音樂造詣深厚。有賴演藝學院的專業訓練,讓我們看到不一樣的專業演員、不一樣的電視劇

見工就是speed dating

還有幾個月,就到大學生求職高峰期,年年此時,學生搵工艱難,請人的機構主管,卻覺得請人艱難。遇到幾位傳媒、公關、廣告機構主管,他們主持面試經驗豐富,對一些見工者的不良表現,記憶猶新。


「讓他介紹自己一分鐘,很多人說得上文不對下理,邏輯不通。」「見工者不做功課,講不出我們公司的優點、缺點何在。」「有些人表現欠誠懇,一看就知騎牛搵馬,豈會請他呢?」「以為做公關廣告總是身光頸靚,其實要有心理準備,所有粗重工夫都要做。」

他們口中的年輕人,明顯連「第一印象」也控制不了。也許剛出校門的學生從沒打過工,難免將電視、電影或成功人士專訪的印象,投射至職場生活,期望過高。

求職其實就是speed dating,十幾分鐘內,雙方都想找個前途美好、盡責可靠的另一半。但同時,雙方都想付出最少,得到最多,揀到最好。見面時間雖短,結果可能影響一生,所以求職與求偶,同樣艱難,同樣不可馬虎,第一印象要好好掌握。

Monday, January 14, 2013

反腐靠二奶

 中國人民大學做的《官員形象危機2012報告》,指官員形象極差,95%被查的貪官都有情婦,不少因為二奶將色情片段上載互聯網而被揭發,網民戲稱為「反腐靠二奶」。


自互聯網普及之後,恐怕所有貪官無不惶恐。貪官包二奶,除了自己享用之外,還有「炫耀」功能,就像花大錢買了奢侈品一樣,收在家中不夠威風,必定要將之打扮得花枝招展,四處炫耀,方為有面子。

另一個就是「社交」功能,貪官不可能自己一人貪,必定還有貪官上司、貪官下屬。出來社交應酬,人人帶個貌美如花的情婦,自己沒理由把家中黃臉婆帶來。為了「埋堆」,必須有個二奶,讓二奶之間互相認識交流。

因此,二奶兵團有強大的社交網絡,誰是誰的二奶,誰是誰的三奶,誰曾經「轉會」,大家心中有數。她們手握珍貴錄影片段、無數照片,二奶網就是貪官圖片網。檢察部門應該好好團結廣大二奶,歡迎提供資料,絕對保密。只要她們肯說、肯拍、肯上載,肅清貪官,指日可待。

南周事件‧中國夢

《南方周末》事件,廣州示威巿民無畏無懼,以真面目讓警察拍照,令人肅然起敬。


這幾天,追求言論自由的群眾、不怕高壓的新聞工作者與學者、暗中幫忙的網絡守衞,還有數不清網民,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民主自由,似乎已經在身邊。這種氣氛,那麼熟悉,又那麼遙遠。

我想起1989年的夏天,政治氣氛那麼包容寬鬆,人民那麼和平理性,大家喊出了渴望已久的反貪腐要求,我們幾乎以為已經等到了民主,幾乎相信人民的力量可以推動改革。可是,民眾期望愈來愈高,情緒愈來愈激昂,最後竟然換來武力鎮壓,血洗天安門。

這幾日,看到廣州渴求民主自由的群眾,我又想起那個夏天。二十多年來,貪污規模有過之而無不及,利益關係更盤根錯節,有能力觸動既得利益集團者,竟是王立軍、薄熙來之流的籠裏反,而非廣大人民。

我支持《南方周末》編採人員及廣州群眾,希望群眾的開放敢言不單是一個中國夢,而是不可逆轉的真正改革的觸發點。

地溝油

北京朋友到香港,除了往廣東道血拼,也一起品嘗美食,大家馬上談到近期熱話「地溝油」。


「十家酒樓有九家都用黑心油,至於第十家,只是還沒門路買。」北京朋友的第一條忠告,就是在國內,一旦出外吃飯就別期望「良心油」,出門吃飯,須做好「視死如歸」的心理準備。

「千萬別吃水煮牛肉,裏面的油九成九是黑心油。」第二條忠告,就是好好想想,甚麼餸菜會用大量黑心油。水煮牛肉,有一整鍋熱油,又多辣椒,成本實在不輕。朋友介紹一個快速測試法,要求將整鍋水煮牛肉打包拿走,店員如果想方設法阻止,可能便是將食油及辣椒留下,循環再用。我馬上聯想到香港的菠蘿炒飯,那個鏤空的菠蘿,難道每次都雕刻一個嗎?

「非吃不可時,寧選北方菜,少吃南方菜。」第三條忠告,相比動輒用油煎炸的南方菜,北方菜不是蒸饅頭就是煮水餃,一般用油較少。既不能倖免出外吃飯,不如選擇少油的菜式。

想到我們的油、我們的奶粉,覺得香港還是很可愛。

網上性感大作戰

 剛過去的年尾,Yahoo公布了美國全年熱搜榜,性感美人Kate Upton平地一聲雷彈起,躍居熱搜榜第四位,其成功故事,值得一談。


以時裝界標準,Kate只是一名豐胸盛臀的泳衣模特兒,在全國數之不盡的模特兒中,沒有甚麼特別。人生轉捩點發生在2011年,她把自己在籃球場邊即興跳舞的片段放上YouTube,網上即刻瘋傳,至今已超越一千萬點擊。

雖獲千萬宅男擁戴,天橋界老行尊卻評其臉孔「過時」,且沒走過高級時裝品牌天橋,只做泳衣騷,出身欠佳。但Kate不斷「胸襲」YouTube,性感比堅尼video源源不絕,以超高點擊率和twitter跟隨者人數,跑贏傳統超模,2012年尾,成為高級時裝雜誌Vogue意大利版的封面女郎,一年內成功彈出,讓人大跌眼鏡。

她是「公民力量」戰勝傳統思想的香艷版本,哪怕沒高級品牌撑腰,沒有評論家支持,只要萬千網民齊心,就可以躍升為國際級模特兒。

只奇怪,如果Kate這種樣靚身材正的人也被彈不漂亮,時裝界的超高標準實在難以捉摸,難怪世界上五千萬人只有一名超模。

書中自有垃圾箱

年尾時稍有空,收拾辦公室,一堆一堆的書丟進環保袋垃圾袋,扔得心驚肉跳。


我是愛書人,非不得已不會丟書,但地方實在有限,沒用的書不得不丟掉。環顧辦公室,公司年報、機構周年慶典、團體周年訪問集、機構就職禮特刊等,率先遭殃。

每一本七彩精裝、動輒一、二百頁的大塊頭厚書,不論當初為何出生,到了最後,存在價值只有值得參考的一、兩頁,甚至只是幾行字。做書如此,可悲復可嘆。

前一陣子,媒體回顧2012年大事之時,報道中國作家富豪榜,榜首幾位大作家,年收版稅二千萬元人民幣。做他們的書,必定快樂,雖然只是黑白印刷,但腹有詩書氣自華,躺在書櫃也不怕。反之,各大機構勞民傷財印刷的紀念特刊,除了某一次典禮合亮相外,以後不再有人垂青,冷宮終老。

一邊丟書,一邊傷感,眨眼間塞滿兩大個巨型環保垃圾袋,如果一本七彩特刊的成本要二十元,這裏差不多二萬大元,還未計算被斬下來的樹木,十分造孽。各位出書之前,不如考慮電子書吧。

不飲奶茶飲涼茶

逛街至腳軟,想找個地方坐坐,拖着疲憊的雙腿找了幾家甜品店、台式奶茶店,俱無虛座,只得走進一家仍有空位的老牌涼茶舖。


這是近十年來,第二次進涼茶舖。久違地看餐牌,特效感冒茶、清熱廿四味、明目五花茶、滑腸火麻仁等等,才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原來涼茶飲品皆有保健養生的功能。

比起可能混了塑膠的珍珠奶茶、高糖高脂的甜品、刺激神經的咖啡,這些火麻仁、酸梅湯,起碼甜得來還有好處,價錢更比華麗的奶茶、杧果布甸便宜一半以上。

喝着滋潤鮮榨蔗汁,為真材實料的涼茶舖感慨之餘,不得不承認,都巿人是「視覺動物」。包裝精美、設計動人的店子,甚麼都賣貴幾倍,潮人依然追捧,客似雲來。

涼茶老舖嗎?也客似雲來,來的卻是平實街坊,四杯涼茶才賺一杯珍珠奶茶的錢,在地產霸權下能挺多久,卻很難說。這天猛然醒覺,趁涼茶舖還未成為集體回憶,不飲奶茶飲涼茶,力保健康,也保涼茶老舖。

高鐵背囊遊

 放假在內地乘高鐵,車站四周酒店林立、鐵路快捷準時,現在旅行愈來愈方便,環遊中國變得很簡單。


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想以最低成本遊歷最多地方,最方便就是跳上覆蓋全國的「四縱四橫」鐵路系統,東西兩邊自上海至昆明,南北最遠自哈爾濱至深圳,路路暢通。較早時發生高鐵追撞事故,固然令人驚心,但低成本旅行,仍是不得不坐高鐵。

我大學畢業時,很多人不去求職,反而揹着背囊遊中國,當時火車只有「硬卧」與「軟卧」,不論軟硬,自香港至北京需23小時。如今高鐵自廣州至北京,只要八小時左右,快了約三分之二,時間安排得好的話,一天遊一個城巿,中途睡在車上,連房租也可以省下。

現在的中國,變得比較「旅遊友善」,連鎖平價旅館林立,網上可以租車自駕遊。地圖上看到「蘭州」、「太原」、「哈爾濱」這些遙遠的名字,想起當年大學畢業後,希望背囊遊中國,無奈因為工作,一直未能成事。現在,蠢蠢欲動,很想快些出發。

開心最重要

2012年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小時,與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食宵夜迎接新一年。大家的新年願望是「身體健康」、「成績進步」、「開開心心」。


問過很多朋友的新年願望,聽得多了,明白願望有「表面願望」與「內心願望」之別。表面願望通常是身體健康,開開心心這些放諸四海皆準的事。心底裏,卻難免有難言之隱,多一些細節,多一些隱衷,例如「早些還清債務,開開心心」,「狐狸精及早消失,開開心心」,「多些進補重振雄風,開開心心」。終點雖一,路綫圖則有別。

說到尾,不論如何複雜的願望,細節多麼離奇曲折,三言兩語之間說不清時,總結為兩個字,就是「開心」。而令人憂愁甚至互相反目成仇的,不論個別情節如何纏結不清,離不開「感情」、「金錢」。解決了感情與金錢的煩惱,就有開心。人力不可挽回的,只有健康。愛情,可以看開一些;金錢,可以視如糞土。沒有健康,則多少愛情、金錢也享受不了。

健康、開心最重要,新的一年,祝你身體健康,天天快樂。